结算利率持续下滑 万能险吸引力减弱？

    本报记者 冷翠华

    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最新数据显示，截至9月底，今年以来以万能险保费收入为主的保户投资款新增交费约为4980亿元，同比增长7.37%。同时，今年前9个月，人身险公司取得原保险保费收入约3万亿元，同比增长12.55%。可见，万能险保费增速不及人身险公司整体保费增速。

    业内人士认为，万能险结算利率下降是其吸引力减弱的原因之一。同时，在今年8月1日寿险产品预定利率下调之前，市场热销产品是增额终身寿险，其增速更快。不过，尽管结算利率持续下调，业内人士对其未来走势依旧看好，在消费者风险偏好较低的情况下，万能险“保证+浮动”收益的模式符合部分消费者的投资需求。

    万能险结算利率走低

    今年前9个月，与人身险公司总保费收入增速相比，万能险保费增速偏慢。业内人士认为，一个重要原因是万能险结算利率持续下降，一定程度上减弱了其吸引力。

    根据保险公司公开信息，部分万能险产品各月度结算利率持续下降。例如，某人身险公司的17款万能险产品，9月份的结算利率均较1月份有所下调。从最高结算年化利率看，1月份为4.95%，9月份为4.5%；从最低结算年化利率看，1月份为4.2%，9月份为4%。从这些产品的保证最低年化结算利率看，4款为3.5%，4款为3%，9款为2.5%。同时，该公司最新推出的万能险保证最低年化结算利率为2%。

    另一家人身险公司的万能险则针对不同时期生效的保单采取了不同的结算利率。以该公司一款两全保险（万能型）9月份的结算年化利率为例，2022年10月31日及以前生效的保单为4.95%，2022年11月1日至2023年3月31日之间生效的保单为4.40%；2023年4月1日至6月1日之间生效的保单为3.96%；2023年6月2日及以后生效的保单为3.10%。

    泰生元精算咨询公司创始人、英国精算师协会会员、定价精算师毛艳辉对《证券日报》记者表示，万能险结算利率持续走低，主要受投资端和利率市场持续走低影响，同时，前端预定利率等因素也会对结算利率产生一定影响。

    中国精算师协会创始会员徐昱琛分析称，万能险结算利率下调，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保险公司实际投资收益率以及对未来投资收益的预估。今年，无论是固收投资市场还是权益市场都较为波动，因此，不少万能险结算利率持续下调。

    收益率短期或继续下调

    当前，正值各大保险公司为2024年开门红工作做准备，从险企推出的产品来看，“主险+万能账户”仍是比较主流的产品形式。原银保监会人身险部发布的《关于强化管理促进人身险业务平稳健康发展的通知》提出，“应当保持万能保险实际结算利率以及分红保险红利分配政策的科学性、连贯性和一致性”。

    此前，为防范出现行业性的利差损风险，根据监管部门意见，从今年8月1日起，保证年化利率2%以上的万能险已经全面停售。

    从万能险利率结算来看，徐昱琛表示，一方面，保险公司应根据实际投资收益情况并结合平滑机制来进行结算，不能为了促进产品销售而使用大幅超出正常投资收益的结算利率，从而带来利差损风险；另一方面，从连贯性考虑，一款万能险产品的结算利率不宜忽高忽低，让人难以理解。

    业内人士认为，万能险的结算利率既关系到产品的吸引力和消费者利益，也关系到保险公司的利差损风险，保险公司经营万能险的关键在于做好资产负债匹配。万能险投资收益率受权益市场波动的影响较大，今年权益市场持续震荡，险资投资收益承压。徐昱琛认为，整体来看，短期内万能险结算利率仍有继续走低的可能。

    在结算利率持续下滑的情况下，对于万能险市场未来的走势，分析人士仍较为乐观。例如，浙商证券分析师梁凤洁表示，防御性金融需求依然旺盛，居民对较低风险的金融资产配置需求较高。

    毛艳辉认为，短期内万能险结算利率持续走低的可能性较大。下一步，万能险仍有望获得较好的市场增长，尤其是经营稳健、投资收益靠前的保险公司，将更被市场认可。